第(3/3)页 之前凌源回来说撞了个人,人家把衣服摔坏了,他要赔人家衣服布料云云。 当时对事情了解得不清不楚的,凌母还以为他遇到什么刁钻的人。 心里虽有微词却也没说什么,东西赔也就赔了。 可是今天凌母才知道,凌源撞的人不是别人,正是林娴! 这事儿说起来也真是巧合。 林娴虽然是在熟人手底下工作,可要没撞那么一下,也不能有这样的缘分不是? 凌源蹙眉陷入沉思。 凌母乐和和的继续道: “林娴这姑娘是个好的,你拿过去的布料她没用不说,还都做成了小衣服送来,这是赤诚的心意……” 凌母笑着摸摸穗穗脑袋,不多会儿又叹气说: “这事儿我跟你爹虽然赞成,可你一直不松口,那就还属于八字没动起手的那一撇,人家姑娘做到这一步已经够可以了。” 就说过去这乡里,哪有姑娘家主动登男方家门的吧? 这么好的姑娘,要是错过了,那可真是没天理了。 凌源沉默半晌,忽然从凌母手里接过小衣服,草草包起来就往外走。 凌母惊了,赶紧追他: “你做什么去?” “我还给她,她今天什么时候来的?” “你又犯傻了!” 凌母扯回包裹,不让他去: “人早就走了,你追不上了!再说这都做成小衣服了,大人既穿不了又改不了的,还回去叫什么话?你真是,你真是……唉!” 凌母坐回炕边,一下子重了鼻音。 凌源嘴唇动了动,见这情形没再说要把东西还回去的话,却也直白道: “我不想结婚!难道不结婚日子还就不能过了?” “你不考虑自己,也该为穗穗考虑考虑!有娘教的孩子跟没娘教的孩子能一样吗?” 凌母心里疼得厉害,抱着伸手给她擦眼泪的穗穗直哭。 劝不动凌源,凌母只能拿孩子说事: “我们这老不老小不小的,能教她什么?等她再大些了,保不准我们都入土了,到那时候你又能教她什么?你对姑娘的事又了解多少?” 过去凌源是个极爽朗的性子,一个刘文佩仿佛磨灭了他所有的意气风发。 他垂下脑袋,又开始一声不吭。 凌母看在眼里,苦在心里,下达通令道: “你要是相不中林娴,这几天就抽出工夫买一份厚礼送去跟人家说清楚,但我告诉你,穗穗必须得有个娘!不是林娴也会是别人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