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(2/3)页 何止是欣喜,几乎令他忍不住落泪。 但仅有感觉,没有记忆,年龄尚小,无从得知这些情绪的缘由,反而令他迷茫万分。 他只能循着直觉以及趋利避害的本能同她相处。 十二岁时只知道不舍,只知道很喜欢这个小妹妹,却根本忽略了,他其实知道玉佩的含义,却从不反抗甚至隐隐期待的事实。 到后来,因为她亲自绣的香囊忍不住不远千里,只身赶赴京城,不过是为了同她一起过元宵节。 那日他撑着伞,她就在伞下,同自己并肩而行,手还牵着她的衣袖,是他前世从未想过的亲密接触,眸内蕴着细碎笑意,柔和的……不似那般冷淡的她。 这与前一夜做的梦在他脑海中形成了巨大的冲击。 那根本不是梦,是前世的执念驱使着自己,即便是睡觉,也不得安稳,因为唯有把她放在眼皮子底下才能安心,所以近乎以睡梦中的状态,像梦游一般,在寒冷的雪夜里,守了她一夜。 这才有了那一场高烧的由来。 如此……病态般近乎自虐的爱,贯穿了前世今生。 听闻她主动去糖画摊,脑海中隐隐有画面浮现,她问自己要什么模样的糖画时,他心中莫名生出了难堪之感。 所以完全是草率地选了一物。 他不敢让她知道,他想要她的糖画像。 来京城前,也许还有多待几日的念头,可随着那一夜的梦,前世未曾有过的漫步京城,乃至是那个糖画摊,让他生出了荒诞心思,猝不及防的浓烈情绪击中他,没有任何准备,他唯有躲避。 那种小心翼翼守着她、害怕她离开的情绪何止是折磨,温柔浅笑的她与梦中冷淡漠然的样子更令他不敢深思,唯恐一切是黄粱一梦,是镜花水月。 往后两年,以忙碌为由,少了许多信件来往。 可躲避对他而言,令他更加不安。 此生大半的情绪都留给了她。 梦寐以求的回应最初确实带给他了欢喜,可前世宛若梦魇般禁锢着他,他反而开始退后不前。 他永远无法忘记,从第一次见面起她留在自己心中的印象,那般冷淡平静,完全不像一个十二岁女孩该有的样子,从一开始,就变成了不可逾越的鸿沟,竖在了他们之间。 以至于今生,他始终无法相信,她有一日会对着自己绽放笑颜。 不敢戳破梦境,也不敢同她接触,只能躲避她。 而根本忽略了心中的感觉。 ——若她只是梦里的人,怎会仍有心动。 倘若她不主动对自己开口,他许是会再次生生同她错过。 第(2/3)页