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十九章 浮生入梦劫-《拂水龙吟凤梧扬》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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武望博自也听出了觉大师话中之意,忙抢先答道:“方丈大师想是误会,令徒与逍遥之事已经过去了,老朽三人前来并非来寻燕先生讲理出气。”
要知掳人子弟,在江湖上可是犯了大忌,武望博将事情揭过,却是让了觉心感诧异,合什道:“善哉、善哉,武居士胸怀宽广,老衲敬佩,那未知居士寻劣徒仲长何事?”
“不知大师可知燕先生在何处?武某有一众人等受伤……想是他知晓其中内情,故才前来寻他打听。”
见了觉沉吟之状,武望博又道:“武某在青龙山发现有人在事发之处,用龙象功法震断了一棵大树,便寻上少林寺找了方丈大师与慧空禅师查询,两位高僧言称并非是少林寺僧人所为”
“又得知大师也是修习龙象神功大成之人,燕先生已得大师真传,故前来想打听当日他是否在场,打扰之处,情非得已。”
他将少林寺搬岀,语气委婉中亦有压了觉大师之意,即如佛门泰斗少林寺,对物证关联之人,亦是配合查询。
了觉如何不知他话下之意,沉吟片刻,合什道:“罪过、罪过,阿弥陀佛,诸位施主请随老衲一行。”言罢便是起身走岀会客禅室。
三人不知何意,却也趋步跟上,随着了觉来到一处禅室,门口站守的两个武僧见了觉到来,皆合什行礼:“见过方丈。”
了觉口诵佛号点了点头,带武望博三人进入禅室,洛逍遥只见禅室中坐着一人,却是燕仲长,此下却是脸色憔悴,神情呆滞之状,不觉心中大骇。
“大师……”燕仲长神态迷茫对着了觉言道,竟也未喊师父。
“罪过,罪过,”了觉转身对着武望博道:“这便是居士要寻找之人……劣徒燕仲长。”
武、华二人大吃一惊,他二人从未见过燕仲长,知他武功了得,此番却是如此模样,惊疑之下,皆向洛逍遥望去,见洛逍遥点头默认,方才相信眼前痴呆之状的人便是燕仲长。
武望博不禁惊道:“怎会如此?他也是在青龙山受了重伤?”
了觉点了点头:“正是如此。”
“据武某所知,为这功法所伤之人多是昏迷难醒,而后在神衰魂消中毙命……燕先生似只是失忆……这是为何?
“阿弥陀佛,我佛慈悲,仲长能逃过一劫,全仰仗狮子吼佛法无边之功。”
洛逍遥闻言心中一喜,忙是躬身:“望大师慈悲,救家父一命。”
“哦?”了觉闻言一惊,神情诧异:“罪过,罪过,想不到洛居士也遭此劫难。”
“只是家父昏迷不醒,神魂日衰,望大师相救,晚辈无所不允。”
“阿弥陀佛,善哉、善哉。”了觉合什闭目,似有所思,片刻后睁眼道:“劣徒曾委屈了小居士,老衲就帮仲长了这一段因果……但未必能化解洛居士伤势。”
武望博三人本意是想寻燕仲长打听凶手线索,图求医治洛寒水之法,却未想到了觉似是懂得医治之法,此下洛寒水危在旦夕,了觉言有相助之意,三人自是大喜过望,武望博忙是行礼道:“多谢大师慈悲,师侄寒水此下在镇州,恐是要麻烦大师移驾。”
“无妨。”了觉顿了一下,呵呵轻笑:“难怪老衲觉得武居士身上气机甚是熟悉,原来是洛居士的师叔。”
了觉早已探出武望博身上修为气机与洛寒水相似,但若非武望博自己言及,以他的修养却也不会主动道破。
了觉步出禅室,对门口的一位武僧道:“去将了空长老请来。”
“弟子谨遵法旨。”那武僧合什应道,转身疾步离去。
甫一会儿,那武僧便已回来,身后跟着一位身形适中的白须老僧,来到了觉身前合什见礼:“了空见过住持方丈。”
了觉颔首回礼:“阿弥陀佛,了空师弟,老衲身入受缘法,故要岀院一行,仲长就有劳师弟照看了。”
“阿弥陀佛,了空谨遵住持法旨。”了空大师瞄了武望博三人一眼,低首唱喏。
四人出了寺院,武望博但见了觉并无坐骑,便欲将坐骑让与了觉大师,自己再到分阁寻上一匹,却听了觉摇头道:“阿弥陀佛,老衲不善骑乘,徒步便可。”
言罢径自趋步前行,武望博三人面面相觑,苦笑一下,只得乘马前行引路,却也不敢下马与了觉同行,以免有与了觉比拼脚力之嫌。
了觉任凭三人乘马快慢,皆与三人保持两丈距离,武望博等人自是心生佩服,大明寺与镇州距离六百余里,四人从午时起行,到了通宝阁镇州分阁别院却也只花了三个多时辰。
来到密室,了觉探过洛寒水的脉息,叹道:“洛居士当是了得,竟能消去“浮生入梦劫”之力,哎,可惜还是逃不过“黯然失魂劫”,罪过、罪过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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